第74页

冉航就属于后者。

他平日里性格有多温和,易感期就有多狂躁。

易感期的这段时间里,冉航只能把自己锁进房间,他失控的时候会忍不住砸身边的东西,多数时间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冉文茵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冉航很讨厌易感期。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感觉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赵向文的影子。

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自己是赵向文的儿子。

医生看过冉航的情况后也很无奈,他表示冉航这几年的易感期可能会比较难熬,但等他以后再大一点,遇到了喜欢的oga,就可以通过标记来解决易感期的问题。

冉航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消息,他见识过易感期失控的赵向文是怎么殴打母亲的,也隔着房门听到过母亲无助的哭声。

他一点都不想对喜欢的人做同样的事。

药效发作得比冉航想象得要快,吃完药之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就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有时候他也怀疑过这到底是用来缓解易感期的药还是安眠药,或许它的副作用才是主要功效,通过把人安眠来彻底解决易感期问题,一睡睡七天。

冉航抵不过困意,他在沙发上裹了根毯子,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狭窄逼仄的空间有些挤人,他一伸直腿就会踢到床板,床旁边放着的一张矮而破旧的书桌,上面的东西全被扫到了地上,纸张和书都被撕烂了。

冉航神情一滞,因为吃了药大脑仍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从床上坐起来,避开了那满地狼藉的碎落物件朝房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