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航的眼瞳颤了颤,他下意识地喊了声“妈妈。”
男人扭打的动作一滞,转头用一种凶恶的眼神看向他。
冉文茵冲过来将他抱住,她的嗓音还透着哭腔,“进屋去,妈妈没事,你快进屋去。”
趁着男人发愣的间隙,冉文茵抱着他躲进了隔间。
望着冉文茵着急忙慌反锁房门的动作,冉航扯了扯她的衣袖,“妈妈,我们不能离开他吗?我们走远一点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被他打了。”
屋内的气氛沉默了一瞬。
冉文茵将他抱进怀里,抱得那么紧,紧到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将压在母亲双肩上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的重担,她流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这是冉航记事以来,家里经常发生的一幕。
其实每次被打后,冉文茵也经常会带他去一个办公室一样的地方,每次去她手中都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她将手上胳膊上的伤口展示给别人看。
在冉航的记忆中,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总是在摇头。
对方摇完头后,冉文茵只好垂头丧气地带着他离开。
日子就这样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天一天地过去,直到那一天赵向文喝醉酒后拿起了地上的碎酒瓶。
冉航下意识地挡在了冉文茵身前。
酒瓶砸下来的时候冉航其实没有感觉到多疼,那一瞬他整个人其实是有些蒙的。
真正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下一秒一向逆来顺受的冉文茵拿起了案板上的菜刀,她挡在自己身前,说要和赵向文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