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归根结底骨子里还是残留着犬系动物与身俱来的烈性与执拗,他第一次接触新奇的事物,做什么都很兴奋,带着股初出茅庐的莽撞劲,玩起来不知道累,还很会顶撞人。
鼻尖萦绕着甜腻的薄荷味,霍斯铭感觉自己又沉入了那片一望无垠的汪洋中,汹涌浪潮席卷而来的瞬间,所有困扰着他的思绪都跟着海浪被一起卷走了,以至于他的后背抵上c褥都毫无察觉。
冉航的肤色属于自然肤色里偏白一点的,他大学的时候喜欢打球,即便稍微晒黑了一点也是那种健康的自然肤色,和一般人站在一块儿绝对不会显黑,但霍斯铭是那种少见的冷白色,就连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格外得显眼,容易让人联想起那种中世纪住在古堡里的血族,冉航和他在一块儿时还真能直观地看出色差对比来。
只是,看着霍斯铭苍白得有些病态的手攥着黑色的c单,指节一点点收紧,冉航忽然觉得黑色好像也没有那么单调了。
甚至还有点赏心悦目。
卧室内,馥郁的信息素香味像是一场持久不散的浓雾,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愈发浓烈。
霍斯铭感觉自己在睡过去之前隐约看见了窗外透进来的亮光。
天都要亮了。
冉航说他学xi能力强,他这句话确实没有骗人。
而且对方比他想象得更能折腾,明明之前还推三阻四的,做起来却是丝毫不遗余力,到最后地上扔着被用空了的盒子,
或许是累了,霍斯铭这一晚睡着得很快,逐渐扩散的黑暗中,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在不断地下沉……
……
医院瓷白的地砖有些晃人眼,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