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把他父母的骨灰埋在了一株大概三四米高的树下,风吹过山峦,树叶在这空气的流动里发出沙沙的响声。
两人在树下搭了帐篷,准备在山里住一天。
这是夏迟的生日愿望,言礼没有反对。
天空高远,云卷云舒,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在山里露营,颇有野趣,言礼其实也很喜欢。
夏迟指挥言礼捡木柴,用锯子锯木柴,又劈柴,他则去打水,做饭,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吃了饭后,太阳便也落山了,两人就躺在星光之下,说些话。
夏迟说:“我二十岁了啊。小时候总觉得二十岁的人是特别老的人了。你小时候这样想过吗?”
去年这个时候,他和言礼尚不认识,之后相亲见过面后,他也总觉得比自己大了十岁的言礼是很大很成熟的人,不过如今才和言礼在一起不到一年时间,两人好像就特别熟特别熟了,他也没有了之前看言礼的那层滤镜,时常觉得言礼不比自己大多少,两人也不时说到自己小时候的事。
言礼说:“我小时候没这么想过。”
夏迟枕在言礼的胳膊上,侧身依偎着他,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你小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言礼笑着亲亲他的额头,说:“好像没有什么小时候的概念,六七岁之前大概在观察这个世界,没什么自己的想法,之后就一边观察这个世界,一边思索它的运行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