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扇巨大的锦绣屏风之后,夏迟看到了他很小时后就知道的闵锦墨。
即使身体很不舒服,但看到对方的那一瞬,他依然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某种洗礼,如有锦绣神圣天地,在那一刻展现于他的世界。
这是一间较大的卧室,面积不小于五十平,分成了三个区,在北边摆着一张大的架子床,架子床由名贵木料做成,显出厚重的质感,床上挂着绣兰花纹路的帐子,闵锦墨靠坐在床头,盖着薄毯。
他头发乌黑又浓密,额发有点乱,不过他应该并不在意。
他皮肤特别白,要说言礼白,他比言礼还要更白,是那种缺少血色的冷白皮,眉毛则黑而细长,眼瞳是较深的蓝绿色的,因为眼睛大而深邃,即使他病蔫蔫的,但眼睛也很有神,好像只一眼,就能看进人的心里。
从某个程度来看,言礼的确和他长得相像,都是这样的鹅蛋脸,五官俊美又突出,气质沉稳、从容、矜贵,让人一眼难忘。
言礼握着夏迟的手,上前说:“闵叔,你还好吗?这是夏迟。”
闵锦墨对夏迟笑了笑,他眼睛微弯,便如春阳突至耀眼,夏迟感觉如沐圣恩,紧张地说:“闵……闵……”
言礼赶紧低头安抚他,说:“你叫闵叔就行了。”
夏迟红了脸,说:“闵叔好。”
闵锦墨说:“夏迟,你好。”
因为言礼要和闵锦墨谈正事,所以他又让管家进来,带夏迟先去休息。
闵锦墨说:“不要去住那么远的地方,就住东院吧。晚上一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