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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睡了懒觉,言礼也没有起床。

他结实的胳膊搂着自己,存在感非常强,就像是自己的全世界,夏迟这么想着,又为昨晚的事感觉不可思议,好像昨晚的事都不是在这间房里发生的,而是在某种更高一层的维度,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在那个维度里被言礼完全侵占和极尽满足,此时回想起来,依然觉得梦幻,身体还保留着昨晚的一些极度快乐的感受,于是让他不由有些害羞。

他在以前可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害羞。

言礼知道他醒了,亲吻了他的额头后,问:“还好吗?”

夏迟只好睁开眼看他,红着脸说:“我挺好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可以做山野里的高原狼,无所畏惧,还可以跑上几十公里,又能有哪里不好呢。

言礼看他眼睛明亮如星,脸蛋绯红,又害羞又强作镇定的样子,就心生爱怜,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他甚至有自己愿意为夏迟付出生命的冲动,当然,实则不需要付出生命,只是产生冲动这种情绪本身对言礼来说,在以前就不可能。

这些情绪对他来说如此陌生。

夏迟被言礼深邃的灰蓝色眸子看着,就像是在被深邃苍茫暮色下来的天空笼罩,不知怎么就心生感动,他只好赶紧轻轻推了推言礼,翻身不让他再看自己的脸,自己也不看他的眼睛。那种情绪完全被言礼主导的感觉,让夏迟在此时心生不安。

言礼没有放开他,手摸到夏迟的腹部去,夏迟有些不好意思,他饿了,被他摸肚子就更饿。

他脑子一转,又想到另一件事,说:“我们又没在發情期,很难怀上孩子的。”

其实昨晚言礼用安全套了,自己不可能怀孕,他搞不明白言礼摸自己肚子做什么,他不知道不会怀宝宝吗?还是其实言礼很想自己赶紧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