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讲完那话,他发现房间里瞬间进入了一种尴尬的安静。

其实房间里并不安静,有冷气设备的轻微运行声音,还有窗户外面的鸟叫。

但夏迟还是觉得过分安静了。

他想,自己何必同言礼讲这种oga之间才会讲的抱怨呢,而且抱怨了毫无意义,那些人权组织,除了进一步限制oga的行为,还会干什么好事吗,也没有非oga的人能够明白这些事,而oga本身又被限制了发言权。

言礼根本不会懂这些,没有被限制的人,很难站在他们这种角度想问题。

一个有脚的人,怎么能够明白没有脚的人的艰难。

一个有眼睛的人,怎么能够知道盲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再说,言礼可能不仅不能理解,听到这种抱怨,还会觉得自己讨厌。

夏迟在这一刻又难受又愤怒又忐忑又心酸,最后化成“算了吧,就当没说过”的鸵鸟心态。

他正要转移话题,言礼握着他的手说:“那我让高叔把他的账号给你,你以后就用他的权限看电视。”

“那我可以用他的权限上网吗?”夏迟连哪怕零点零三秒的延迟也没有,嘴就问了这句话。这句话几乎没有经过他的任何思考。

他十五岁之前,可是可用正常账号上网的,虽然也是未成年人的账号,但学校从十三岁时就有较全面的深度性教育,所以夏迟以前十五岁的账号,在网络上的权限并不低,虽然他不是要去看成人知识的那一种人,但当时还是属于想查什么,大多数东西都可以查得到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