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是最高调查局特调处四处的副处长,而且是这里最年轻的副处长,他今年只有29岁。

特调处四处,是因为言礼而在特调处的众多部门里变得稍有名气,因为这个部门是以精神信息数据分析而变得稍显强势的。

言礼打着呵欠从信息分析室里出来,他刚走上走廊,迎面遇到了八处的处长晋遂川。

晋遂川穿着一套很随意的便装,脸上的胡茬子都没刮干净,略有点不修边幅,他这个样子,和即使加班好几天,依然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西服头发也服服帖帖的言礼完全是两个世界来的。

不过,在这特调处大楼里,晋遂川这个样子才更常见,大家也习以为常。言礼总是干净整洁带着香水味,在一群糙汉里透露出优雅的矜贵之气,才和这里格格不入。

“一美,你们精神分析师,真是很龟毛啊。你居然还有空闲给自己洒香水?”晋遂川从言礼身边路过时,不由嘴贱地损了他两句。

言礼一向话少,他有白皙细腻的皮肤,灰蓝色的深邃眼睛,较柔软的黑色头发,挺直的鼻梁和较饱满的唇。长相因为过于好看,又总把自己收拾地很是精致,他还被同僚私底下打趣为最高调查局第一美,简称“言一美”,而言礼对这个称呼非常不满,他认为这群糙汉不把自己收拾干净让和他们同处一栋楼的自己备受折磨就罢了,居然还要给自己取诨号,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对着他们没有好脸色。

言礼很不喜欢别人谈论自己的长相和洁癖,他冷冷瞥了晋遂川一眼,道:“总比某些人把不刮胡子当成时髦强。”

晋遂川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没刮干净的胡子,他和言礼时常互怼,所以也不在意。

他脚步一顿,道:“不是派了你去白龙城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磨叽?”

言礼右手取下了左手的白手套,抬左手揉了揉干涩的眼,说:“那个案子,应该没什么好查的,只是因为牵扯太多,才让我去处理。”

他又转头盯住晋遂川:“那不是你老家那边吗?你们自己都解决不了,居然安排我去,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