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家里还有小棠和小河的带来的客人在,不方便。明天我再回家去给妈拜年,你们的菜买好没有?”苏高铭淡淡地拒绝了。说着就掏出钱包,抽了好几张的人民币给钱连巧,说道,“看看家里还差点什么,买点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钱连巧拿了钱,眼里就差冒出两个红心了。话是这么说,既然钱到了她的手里,自然也没有还回去的道理,笑得很假地说道,“正好还差些东西没买齐,我今天也没带那么多钱过来,有了这钱我就刚好把东西买齐了,也不用来回跑回去拿钱,就谢谢小叔了啊。”
苏高铭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不客气。”
比起这两个女人把注意打到他的儿子身上,缠着他们不放,他宁愿给点钱就打发他们走了。
看着人走了,刘庆棠撇了撇嘴,碎了一句“妈的”,他的心情不好,就连着对苏高铭也没有好脸色。两个女人走了,他也往一旁的店里走去,去买他们要买的东西。
苏清河离得不远,也能听得到刘庆棠在骂他爸,“你以后不要老给钱他们,老的要你养,小的也要你养!一个月给一次生活费,有事没事还要跑来问你要钱买这个买哪个,真当你是提款机吗!还每一次都一副臭脸色给我看,我是欠了他们的还是拿了你多少!”
刘庆棠从跟着苏高铭的这几年,见过太多那边的人理所当然地来问苏高铭要钱的事了。特别是还把他当成为了苏高铭的钱而死缠着苏高铭不放的男小三,王丽和那边那个死老太婆还趁苏高铭走开的当会,对他百般羞辱。
那件事他气了好长一段时间,只是最后也没有跟苏高铭讲。
他对苏家那边的人是打从骨子里憎恨,他巴不得那个死老太婆快点死,把那边的粮都断了!看他们还找什么理由来问苏高铭要钱,我看不是给那个老太婆用,而是用在他的两个兄弟的那一大家子身上。
“是是是,是我不该给他们钱。以后我的钱都交给你处理,家里的钱都给你支配,别生气了,不就是千百块,我们不差那点钱。他们拿了别来烦我们,给我们几天安静的日子,不是也挺好的?”苏高铭的心里也烦那边的人,但是他总不能把那些人也告上法庭?
这个大律师在法庭上能帮别人断清家务事,对自己那边的一家子人是能忍就忍。
钱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也不是没有,从前送给小情人的一件小礼物就够给那边一年半载的生活费了。当然这些话苏高铭是不敢对现在的小青年说的,敢说从前的事,他这个月就等着在床前打地铺打满一个月吧!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苏清河听着前面两个人的话,站在那里盯着脚尖,就站在店铺的门口。
王彪就跟大神一样,站在苏清河的身边。
他们家和他奶奶家那边的人感情并不是那么地好,苏清河记得,就是他养在他奶奶那边的那些年,也没见得他们对他多好。其实这事也是要从他爸喜欢男人说起来,从前他爸没出柜前家里都不知道他爸的这些事,到他妈离开后,他爸对这些事就毫不掩饰了,公开对家里出柜。那边的人瞧不起他和他爸,却因为他们有点钱,总是想尽办法从他爸这里多拿点钱。
到他妈走后,其实他们过年的时候还是会回去那边吃团圆饭。只是在有一年的餐桌上,他的大伯的儿子指着他爸说他是同性恋,同性恋会有艾滋病,艾滋病是会传染的,他不要跟他们一起吃饭……
这些话如果不是大人教给孩子,孩子哪里会懂?
孩子一边惊恐地哭,一边赶他们出去。
他奶奶也是个头脑有病的主,指着儿子骂家门不幸,他大伯直接指着大门赶他和他爸出门。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他爸就带着他从那里走了,也刚好那个时候他小学读完了,他爸就把他接回去上初中,也就没在过去那边吃过年夜饭了。
对那边的人来说,他们和他并不是一家人,他们家里的人是同性恋,他们有艾滋病,艾滋病是会传染的。
在他爷还在的时候,大年初一的早上他们还会过去拜个年,没准等他们走了,他们坐过的那张椅子都要用酒精消毒。后来在他爷走了后,他们就连拜年都省了。
只是他们不回去,他爸每个月给那边的爸妈一个月的生活费从来都是只多不少。那边的三大家子人住在一个小套房里,而他们父子两个后来从老旧的公寓住进高档小区的一栋小楼里,他们也是眼红地好,知道他们有点钱就三不五四地过来要钱,别说他的两个舅妈,就是他的两个大伯也是拎不清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