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给人的感觉莫名有些颓废。
周叙一拧眉,从客厅走了过去:“怎么了你这是?”
周陨没说话,只有胸膛轻微的起伏算是回应。
周陨从小就不喜形于色,情绪几乎不表露到脸上,周叙很难见到他这样低落的时候,能让他在意到心坎里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周叙坐到沙发上,问:“是跟鹿泠怎么了?”
周陨不理他,周叙只凭猜就猜了个七七八八,想了想说:“你跟她表白了?”
过了一会儿,周陨终于有了反应,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周叙不出意外地拍了拍他的腿,非常“过来人”地说:“这多正常,每个少男都要经历这一遭的,别这样一副要孤寡一生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跟哥说说。”
周陨支着沙发坐了起来,周叙在旁边看着,感觉他好像零件生锈的旧机器人,动作无端变的沉重了许多。
周陨双目无神地呆坐了会儿,然后用力搓了一下脸,强打起精神说:“她小时候在鹿家受了许多委屈,现在跟鹿家人的关系也非常差,从小到大连一个能说心事的人都没有,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毫无保留地信任……我不想让她过这样的生活了。”
又顿了顿,周陨才低声说:“她没有同意。”
周叙感觉这实在没什么可颓废的,恋爱里追不到女生太正常了,他不以为意地说:“说一次不行就说两次,你们这才认识多久,真喜欢她就继续追,追女孩子就得脸皮厚一点,都说烈女怕缠郎嘛。”
如果真是那样简单就好了——周陨知道鹿泠不是那种只靠“时间”和“耐心”就能够打动的人。
周叙仔仔细细打量着周陨,抛去“弟控”的滤镜,他弟弟对人好的时候也是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的,是个女孩都得忍不住心动,只要鹿泠不是感情障碍,没有道理会不喜欢这样一个大帅哥。
他迟疑了一下,又说:“而且,鹿泠未必是不喜欢你,可能只是觉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