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挂了电话。
周陨盯着手机发了半天呆,删删减减,发过去一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
“我有些担心你。”
晚上,周陨回了一趟家。
周叙看见他,很是诧异:“不说今晚不回来了吗?”
周陨开口就是:“鹿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周叙敏感地察觉到他弟弟现在情绪不对劲,甚至心情很差,于是正色回应道:“鹿家以前的事我都不太清楚,那会儿我也还小呢,没怎么听说过,你要不问问妈——她在楼上打麻将。”
周夫人跟圈子里的其他“夫人”凑一桌打麻将,两根修长手指夹着一根缭绕的细烟,看到周陨上来立马把烟丢了:“阿陨今天怎么回来了?”
周陨好像没见到屋子里的其他人似的,只走到他妈妈的旁边,低声说:“妈妈,我想知道鹿家人的事。”
周夫人愣了愣:“鹿家……你说鹿自鸣?”
鹿泠的父亲——周陨曾经见过一面,是个看起来温雅斯文的中年男人。
“鹿自鸣啊,不是什么好东西,负心汉一个。”旁边有个阿姨插嘴道:“他一穷二白、白手起家的时候,有个跟他不离不弃的妻子——就是鹿泠的亲生母亲,后来飞黄腾达了,在外面找了不少情人,原配死了之后立马就把情妇领回家了。”
“鹿自鸣看着斯斯文文的,其实最狼心狗肺,薄情寡义。”另外一个夫人冷眼批判道:“男人,都这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男人还是有的。”周夫人道:“怎么啦宝贝,怎么忽然问起鹿家的事?”
周陨垂着眼,睫毛掩住了他的神色,他轻声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