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家小少爷把那个铃铛送人了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了。
真是过了许久了。
进房间的时候,司机才问了一嘴:“要在外面等您出来吗?”
周陨低头看了一眼鹿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庞,低声道:“不用了,今晚我不回去。”
司机神情呆滞:“………”
不、不回去,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周陨没顾的上留意他什么反应,直接关上了房门。
周陨在路上提前打过招呼,房间里很暖和,被褥也早就铺好了。
他把鹿泠放到了床上,缓缓抽出手臂。
鹿泠身体单薄,落在床褥上根本没有什么分量,连呼吸都很轻,像某种华美珍贵的瓷器,天生覆着一层易碎的脆弱感。
周陨试了试她的鼻息,呼吸轻而平稳,看起来只是昏睡过去了。
本来他还想找个医生过来给鹿泠看看,但现在大概不需要了。
刚给鹿泠盖上被子,周叙就给他发了条消息过来:“哪去了?掉里面了?”
周陨回复:“有点事。先不回去了。”
周叙回了一串省略号。
落地钟的指针指向了10点。
房间里有两张床,另外一张也整理好了,但周陨没上去,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颌,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周陨醒的很早,还没到六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