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皱眉:“哎,要不然咱换个地方,我有个地儿不错,去那坐坐。”
“怎么说?”
周聿白捏着球杆,漫不经心开口:“来都来了,这儿厨子还算不错,做国宴出身,吃完饭再走也来得及。”
天色渐晚,两拨人都往宴会楼走。
魏总手一抬,搭着钟意的肩膀。
她目光淡淡,斜乜了一眼,心里又冷又硬——那只手胖如猪蹄,说不出的油腻恶心。
钟意面无表情往里走。
只是视线回收,前面有人。
那人身姿磊落,清隽优雅,慢慢地掀起眼皮,目光恰与她对上。
五官深邃,面容是一派不动声色的温和,但又是不平易近人的冷清,那双漆黑沉默的眼睛,看她犹如一粒沙、一根草、一朵野花,一切如尘埃的东西。
时隔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很久。
这种场合陪吃饭,还没人护着,种种细节自然是不必提。
人的成长和改变很快。
吃过几次饭,钟意也学会了阿谀奉承和欲拒还迎那套,面对那些下流玩笑,也能笑盈盈地面对。
今天这顿饭局还算好,没怎么为难她。
酒喝的也不夸张,先喝了一圈白酒,她推辞说不胜酒力,魏总也没为难她,吩咐服务员给她换了瓶葡萄酒,说念她拍戏辛苦,专门给她的优待。
也只给她倒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