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十点,红枫别墅区距离南城大学没有两个多小时的距离,但那边打不到车,她抽着烟走了很长一段路,上了出租后,路上又堵车。
出租停在校外,安弥没打算回宿舍,今天早上没洗澡就躺床上,估计床单被罩一股子酒吧里的味道,她在校外租了间公寓,以防喝酒喝太晚回不去宿舍。
进了公寓,安弥踢掉鞋,径直去了浴室,三下两下冲完澡,然后趴在阳台上又抽起了烟。
楼层高,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安弥在风里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胸前纹身处隐隐作痛。
她脑子里很乱,一张张面孔不断浮现,她恨的,她爱的,都成为了病症般的折磨。
烟盒里没剩下几支烟,很快抽完。
屋里还有未开封的一整条烟,安弥没去拿,就静静在阳台上吹风。
一晃,到了凌晨。
随着肚子里一阵咕噜声,安弥这才发觉,今天一整天都没吃多少东西,昨天又喝了通宵的酒,胃有些难受,需要填点东西。
她不常来这间公寓,冰箱里除了酒没有其他吃的,这会儿要么点外卖,要么下去吃。
晚上外卖员不多,十次能有九次超时,安弥懒得等,换上衣服出门。
楼下有家烧烤店,安弥点了碗凉面,一些素菜,外加一瓶北冰洋汽水。
这家烧烤店生意不错,店里已经坐满,只能坐外面,好在今天不算热,天气预报也又不准,没下雨,坐外面还是里面都无所谓。
外面也只剩下一桌空位,安弥坐过去,旁边是几个光着膀子喝得醉醺醺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