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没有赶人,反而挥着刀卸下一段猪肘腿给炖了,添进了晚饭里。
驺吾也没多想,依旧拿出自己的“狗食碗”,吃的香。
张屠举着碗,慢慢的吃,并仿佛不经意的时不时朝对面正在啃猪腿骨的男人看去。
烛灯之下,就见那人口中利齿森然,一口之下,手腕粗的猪骨登时被咬的稀碎。
直到两人入睡,张屠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家里只有一张床,铺盖也不多,好在驺吾也不挑,他敞着衣服,背靠着郑屠睡在床的最外侧,渐渐呼吸均匀。
身旁有另一个人的呼吸,这对张屠来说,是一种绝新的体验。
但这人的呼吸频率太熟悉了,没过一会儿,自己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张屠也一天一天在等着,他一直在等着看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图谋。
他小时候要饭,若侥幸要来一张饼,便会有别的小乞丐来找他搭话,最后的目的是自己的饼。
为了能吃饱,少年时去码头出力扛活,总会有些船上的雏妓来“诉衷情”,目的是自己刚发下来的工钱。
他通通没时间理会,因为他要吃饱饭,无依无靠的在世上混迹,能吃饱饭是很难的。
但这次不知怎么的,他竟自己往套里钻,任由这男人突然闯进自己的生活,任由他不知是帮忙还是捣乱的胡乱行为。
可是等了很久,男人也只是和自己一起吃饭,一起干活,夜晚再一起回家,一起入睡。
两人渐渐在床上从背对着背互不相扰,到如今盖着一床被子,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