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说,他站在院子中间的花池边,小心翼翼的解开已经钩缠在一起的鱼钩鱼线,修长柔软的双手,捧着红鲤鱼,将它放进了水中。

那鱼在水中缓了一会儿,沉在池底不动,含章则低着头,细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怔怔的对着花池说话。

“这小花池连通津水,你若能动,得了自由,便往更宽广的水里游去吧,好好活着,别叫人再钓上来了。”

不一会儿,那鱼在水中缓过神,便一甩尾巴,顺着花池底的沟渠游走了。

第86章

苏老爹的寿宴还没过,含章就不得不急匆匆的带丹儿回津水去了。

不是别的,身边这个往常很活泛的小家伙,近日却突然不舒服起来。

小孩儿总是挨在含章身边,一时或抵在他身上蹭蹭脑袋,一时或把含章冰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后背上,好像总是痒痒,如同要换皮似的折腾。

期初还以为只是出了津水,水土不服的缘故,看了些郎中,也吃了些药,但也没见好。

谁知这种情况越演越烈,含章这才着急了,只得告别家人,急匆匆的带着孩子回去了。

含章到了津水边的家,再看丹儿,就见他又好了些。

含章给他泡了泡药浴,浴桶里他小儿子的筋骨结实,皮肤光滑细嫩,好生生的,并没什么异常,于是这才放心。

等含章终于有空整理行礼的时候,就见丹儿自己收的小包袱里,那糖人还在呢,或许是被施了法,不脏也不化,好生生的被一长大黄纸包着,挺珍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