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见心当即便怔愣,但在含章这样的紧要关头也反应迅速,他趁师傅甩符纸驱赶驺吾的时候,一道用敖稷精血画制的明水符下去,将老道逼退。
道存见偷袭不成,反而好整以暇的立在了结界边,对着满目惊骇慌张但手下却丝毫不留情的胥见心笑了一声。
“徒儿,你镇符的功力见长啊,不愧是为师最得意的关门弟子。”
胥见心则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了,他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师傅,心中渐渐将云台山上事情的始末,串联了起来。
敖稷刚从屋中端出一盆热水,见眼前情况,此刻也顾不得了,扔下水盆,就勉强拿出自己那根已经有些裂纹的神木枪,挥枪之下,指着道存真人。
“何人,竟敢擅闯。”
老道看了一眼电闪雷鸣的天空,还有那座大开的天门,心情顿时大好,反而开始劝胥见心。
“徒儿,在我把你捡回来那天,就同你说过,修道修仙,所谓何?”
敖稷一听这人管胥见心叫徒儿,当时紧忙看向胥见心,就见胥见心张了张嘴,仿佛失语一般,最后吐出句话。
“有朝一日,勘破大道,白日,飞,飞升……”
老道点头,踱步,“如今师傅我,只差这一步便可越过天门,与天地同寿,日月齐辉,徒儿,我养育你多年,待你不薄,为何,在此时,你要因为哥没认识几天的人,来阻拦师傅。”
老道状似不解的低目垂问。
而胥见心则已经颤抖着手,低声愤怒询问,“师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镇了千万年的旱魃为何突然脱困,云台山上的师兄师弟们又都下落何处!难道,这些,都是你!”
还没等胥见心质问完,道存就说,“徒儿,为师的如今再教你最后一个道理,为成就飞升大业,有些牺牲,自然在所难免。你如今,只要让开,待我取了这颗先天灵胎,吞吃后越天门而去,你自然也可吃了那条龙与为师共同飞升,只要你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