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而后就想忽然想起什么一般。

胥见心只见小公子直着眼睛,而后扔下那已经要烧焦的阵笔,伸手就朝自己的后颈摸去。

随后,胥道长就在极度震惊中,看着往日见血都躲的小公子,脸色雪白的,从自己的后颈脊柱里,生生抽出一根华丽斑斓、宝光璀璨的甲羽!

这根从后颈抽出来的甲羽,与含章翅膀与尾羽差别很大,对比之下,叫含章身上本来已经恢弘灿烂的青羽骤然之色。

这甲羽一脱出含章身体,远处的旱魃立即感知到这种他最为惧怕的气息,嚎叫着转身就要奔袭含章这处。

只是它回身之际,却叫那个强弩之末的男人给挡住了。

李孟津吐了口血,周身雾气流转的金光散的差不多了,躯体上四处都是人身被灼伤的焦黑,但他却擦了擦嘴角,依旧强硬又坚韧的挡在了远处的云台山大阵前面。

“想走?先来战!”

说罢,旱魃再次怒嚎着朝李孟津冲去。

大阵处,胥见心还在惊骇,他还以为含章是把自己的脊骨给抽出来了!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这根,并不是含章的脊骨,而是如今世上,最后一枚,真正迦楼罗的甲羽。

含章失去甲羽的支撑,脸色苍白,但看着甲羽在手中渐渐融做一根琉璃笔,心中忽有所感。

他还记得当初在白玉京中,沉默冷峻又高高在上的龙君大人,被醉酒的自己缠到不行,于是叹着气,随手塞给自己一根青色羽毛来玩的样子。

如今甲羽化笔,来补全大阵。

一切际遇,命中注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