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见心此时正在丹房炼制保胎丹。
他前几日收到山上小道士给递来的信,信是含章写的,是来报喜,说自己有孕,或许不久就要生小孩子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想让他前来给看看,诊诊脉之类的。
小公子这回的信,不同于以往的暴力送件,那真是不管信从何处而来,都能跨过一切障碍给你直达窗下。
这回终于改了,是由小妖在山门口恭恭敬敬的递过来的。
自从上此含章派来送东西的豚鼠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踹了云台山山门的守山兽一脚,又大摇大摆的挖洞离开后,不仅狠狠的打了云台山这处道宗的脸,就连房舍,都因为豚鼠在地下挖洞太多,而塌了好几座。
山上的师兄师弟们边补房子边纳闷,心道这房子地基打得挺深的,怎么说塌就塌。
但只有胥见心知道怎么回事,可又不好把这事说明,于是只能出钱出力的稍稍弥补愧疚罢了。
不过胥道长也真是深觉无语,而后再给含章写信时,他就强烈的表示了抗议,含章看着信上数不完的感叹号,只觉得眼睛都疼。
可一抬头,看见站在他面前老老实实拿着信封的憨厚豚鼠,又实在想不出这小家伙“为祸一方”的场面。
细问之下,胖豚鼠才瞪着小黄豆眼睛,恍然大悟一般的一拍手。
“哦哦,对,只是我就踢了门口乱吠的一条细狗而已啊,那山上灵气又匮乏,还有人远远盯着,不好驾云飞进去的,那,就只能打洞了呗。”
胖豚鼠交代的一脸坦然和理所应当,含章听完扶额,他错了,实在应该先教这豚鼠礼仪来着。
所以,在几天的紧急补课之下,豚鼠摇身一变,装作一个送信的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