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含章拿着原图,又拿着胥见心的拓本,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但依旧得出一个结论,胥道长拓印的,和原图,根本就不一样呢,就连阵脉走势都不一样。

含章也不多说,他也是个实干的人,于是下了小榻,翻出笔与纸,就开始自己按着鲸皮上的阵法重新拓印。

到时候一同寄回去给胥见心校准一下,看是否每个人在这张旧皮上看到的阵法都不一样。

含章好整以暇,端起笔就临摹,这也不是他第一回临摹阵法了,下笔还是很熟练的。

只是落笔下去之后,每道阵纹都更加复杂,着墨也越来越艰难。

手原来越重,含章忽然心有不安。

胥见心嘱咐过他,阵法临摹时不要用法力,不然极少数情况下,会直接成阵,耗费真元。

含章原本就不会用什么法力,以前临摹也丝毫没有出现过差错。

但今日,他越画这阵,越觉得熟悉,手上就像停不下来一般,笔尖更是一阵阵青光闪过。

含章满头大汗,甚至腹中绞痛,仿佛孩儿提醒着他,叫他赶紧停手。

可他却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李孟津及时赶回来,他冲开大门,直接咬开舌尖,喷出一口心头血,用掺着精纯龙力的血,伸指一挥,就在含章正书写的笔下划出血红的一道横线,一阵激烈四溅的光芒之后,阵法才得以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