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美得不行,手都有点抖。
索性,含章腰身往后一挪,直接从李孟津的肩膀,蹭进了人家的怀里,双腿一张,登时稳稳的攀住了男人的腰。
李孟津转手托住含章,而后朗声一笑,带着人到了山的最高处。
含章眼见雾气散开,轻轻润润的水汽萦绕着鼻尖,从高高的山巅之处,往下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烟岚云岫之下,水波浩渺,浮光跃金。
一阵阵浪涛声气贯长虹,如同龙吟一般。
他被男人放了下来,两人并着肩,面朝滔滔的津水。
李孟津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对含章说,“今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含章攥住了李孟津的大手,而后靠在他身上,缓缓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点头,“嗯。”
于是,在津水之际的高高山顶,一种妖怪们击缶跃鼓,在恢弘而悠长的乐声中,身穿喜服红袍的两人叩拜天与地。
青天在上,厚土为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津水之上热热闹闹了一整天,直到夜里,岸边还七七八八的趴着一群醉酒的妖怪。
因为都是妖怪们用奇奇怪怪的果实酿造了几百年的酒,酒力很大,含章只喝了几口,就晕晕乎乎的脚下发飘了。
此刻正软手软脚的倚在李孟津身上,他迷迷糊糊的想着,要是有一间屋子,一张床在眼前就好了!自己晕晕乎乎的,想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