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一到手,含章就知道,这东西太贵重了,并不是说材质有多么了不得,更珍贵的宝物含章都在白玉京中见过,那些都被李孟津丝毫不在乎的填湖了。
而是这玉佩上,精致内敛的雕着三条龙,显然是皇家之物。
含章诧异于他师兄在上京的人脉,此刻拿着玉佩,又不敢收,抬头眨着眼睛直瞧他师兄。
傅彩生则笑着一摆手,甚至替含章谢礼。
含章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礼数周全的师兄,莫名的想起小时候了。
那时候师兄因为长相而总受欺负,性格就内向些,也不爱同旁人玩,没事只来与自己读读书,写写字帖的,有时候还无缘无故的弄了一身伤,问他怎么伤的也不说,就急的自己直咳嗽。
如今竟丝毫也看不出往日少言寡语的样子了,说话间很是长袖善舞。
但是,含章侧头又看了傅彩生几眼,那张俊秀精致的脸像是精美的瓷器,表情都恰到好处,彬彬有礼,可是他只觉得,师兄的脸在笑,眼底却是淡淡的,从不像小时候与自己读书写字时的那样,法子内心的笑盈盈了。
出了竹林,含章推却了这些公子的邀请,傅彩生便叫了马车,把含章先送回傅府去。
只是含章这一路,都在想“赵景岩”的事情,心里害怕之余,又觉得有古怪。
索性,他掀起车帘,往外一探头,对着车夫说,“劳驾,老伯,你知道赵景岩赵公子的家怎么去吗?”
车把式连忙应答,“呦,公子,咱们上京城里姓赵的可不少,这位公子我倒不曾知道。”
于是含章只得作罢,心想算了,还是等明日上学塾时再打听吧,万一赵府是个妖怪窝呢?他今日这样找去,单枪匹马的,岂不是送菜?
要是,要是他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