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含章,经年不见,你是真不认人呐!”
含章惊讶极了,他赶紧站起身,指着青年,“啊!你,你你。”
“你什么你,叫师兄!”
来人正是傅彩生,他们年幼时在一个先生教诲之下,他又比含章年纪大些,从小便以师兄弟相称。
“师兄!你怎么在这?这样巧。”
傅彩生走过来,撩起衣摆,颇为讲究的坐在含章的茶桌前,“不是巧,我收到了你水路寄来的回信,知道你要在这里中转上京,这不就特来接应么。”
含章还是不可思议,“那也巧!幸亏没错过去呢。”
傅彩生只笑不语。
含章是真的没认出来,“莫怪小弟难以辨认,实在是师兄你变化大。”
傅彩生小时候性格有些内向敏感,又总被外头的人说长的丑,没少挨别人的欺负。但含章自己就不太在乎美丑之类的,反倒因为常年卧床养病,很珍惜这几个为数不多的小师兄弟。
所以傅彩生总是来找含章玩,时而身上青青紫紫的,小含章就咳嗽着给他抹药。
如今多年后再相见,竟都不敢相认了。
傅彩生只是笑,并不多解释样貌的事情,反而颇为感慨的拍拍含章的肩膀。
“幼年你病弱,出府都不能,信上说你好了,我还不信,这才带了好些人来接你,如今一看,小弟你自是吉人天相,百病皆消了。”
这么多年未见,两人也不觉得生疏,总角之交,是要比旁的情谊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