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驺吾,啊,就是周伍,他,他和你说过些别的么,什么来处啊,家乡啊,跟脚啊的……”
含章越说声越小,“跟脚”两个字若不是离得近,都叫人听不清。
但张屠不仅听见了,身上还一顿,他猛然抬头看着含章,好像在确定眼前的小公子到底可不可信,看了半天,张屠突然缓缓笑了。
“怪不得,他说,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来找你,原来如此,公子你是知道的。”
含章点头,“你也知道?”
张屠点头,“他有一次,半夜和我喝酒,最后喝多了,醉酒之后,忽然变成了一只花斑的长尾大老虎。”
含章现在听着张屠的语气很平淡,稳稳的说事,就像是说今天猪肉多少钱一斤,绝不像是在说活人大变妖怪这种骇人异闻。
殊不知,当时张屠吓的酒都醒了,也害怕,回身就拿杀猪刀,但那醉酒的老虎也不伤人,老虎挪挪蹭蹭的挨着自己,伸着大脑袋蹭着他的颈窝打酒嗝。天冷,大老虎张开柔软的腹部,轻轻柔柔的暖了张屠一宿,长尾巴静静卷着张屠的腰。
直到天亮,大老虎才缓缓变回那个魁梧的男人,张屠在他怀里瞪着眼睛想了一宿,这时候,才确定,他男人怕是个妖怪,还是个老虎。
驺吾早晨醒了,看着怀里的人,迷迷糊糊低头就亲,“喝多了喝多了,下回不能这样,你早晨要出摊的。”
张屠嗓子有点哑,却说,“今天不出摊。”
说完伸手去搂人。
驺吾一听有这好事,当即就开始回抱着人脱衣服。
他没注意,那杀猪刀不知道怎么的,没在柜子上放着,反倒被扔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