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胥见心还是答应了,无他,小公子眼中的执念太深了,日后若有万一,岂不是无法化解。

索性,赶在这一回,成就成,不成就趁早撇下这份心思,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他下山遇见苏含章一回,也算是缘法。

当夜,月至中天,灵气最浓的时候,胥见心叫含章屏退了院中的所有人,两人在院中摆了一桌子的符咒,最中间的,就是那张含章曾经垂涎不已,用敖稷精血伴着上好朱砂绘制的镇水符。

曾经含章觉得这张纸很香,非常想吃了这个东西,可现在再看起来,只觉得是普普通通的一张纸而已,还略微有点海腥味,一点也不香了。

胥见心咬了手指,将指尖的精血化尽酒盅,而后运气,手中结印,将酒水洒进符咒上画着的咒阵中,又驱动镇水符,提出了里头蛟龙的一点精气。

“去!”

胥见心一声爆喝,含章只见那些和着血的酒水,在阵中到处逃跑,又转来转去,最后胥见心恼怒的啧了一声,又滴进一滴血后,酒水才渐渐凝聚成了一条蛟的形状,悬浮在阵中。

胥见心甩了甩疼的嘶啦啦的手指,皱着眉朝阵中的水蛟翻白眼。

“说话!”

水蛟一听胥见心的声音,反而一顿,他抬头,四处瞧,肉眼可见的很是疑惑。

“奇怪,我怎么听到那个破落户的声音了。”

胥道长直咬牙,“没错,就是我这个破落户,找你有事,问你什么就说,不然,哼哼,我叫你知道知道破落户的厉害。”

两人一来一回,对面的蛟才明白怎么回事,而后晃着角,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