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此才暴怒,难堪,伤心,又涌出强烈而暴戾的占有欲,梦中就如同他揽镜自照。
老龟看着面色沉沉的龙君,他渐渐的身体放松,又重新卧在了珊瑚礁上。
“今日只当是老龟我多嘴多舌,大人听听也就罢了。”
可李孟津却转身而去,站在津水河面久久不语。
每每想起那个小公子,咽喉之下的逆鳞都又痛又痒,难以安歇。
可此时的小公子,却没有时间悲春伤秋,今日是寒食节,是他人生中头一次去扫墓祭祖,这过程堪称一塌糊涂,让人不忍回想……
苏家父子三人外带一个胥见心,整整叠了两个时辰,才叠好用来拜祭先祖的纸钱与元宝,并备好了添坟土的工具。出发前,又因要寒食,而吃了一肚子的冷餐,很是寒胃。
往年因为含章病重,便也都免了这样的习俗,所以这一回,就是他的头一遭了。
苏家的祖坟距离琼林镇并不近,因为是祭祖,一路上又不好乘车骑马,含章便只能跟着大哥和爹爹,咬着牙往山上走,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爹,爹,咱家的祖坟怎么这么远。”
苏员外顶着大肚子也不轻松,“原本是就埋在镇外咱们自家的田亩里,后来你爷爷那一辈的人发迹了,就找了风水先生,寻了一处宝地,重新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