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前扑,去抓男人淌血的手臂,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挡了。
李孟津左手将含章提到身边,下巴一点,对含章朝地上的蛟示意。
“不是我的血。”
含章看着地上的蛟也颇为心惊,甚至往李孟津身后错了一步。
他虽然在东海远远的见过几眼,但人目有尽头,模模糊糊的也并没有看清,如今这么大一头蛟瘫在地上,又浑身带血的冒着黑气,着实吓人。
“他,这是怎么了?”
李孟津定睛瞧了瞧,“仿佛是化蛇的毒。”
“能解么?”
“听闻阳泽中的化蛇早已消逝,却哪里来的如此重毒,不好解,要化蛇胆。”
胥见心见敖稷被龙爪拽出来瘫在地上,早就上前去查看了,而后听着龙君和小公子的对话,他也心焦,化蛇胆哪里那么好找的。
本就是他俩一同办的事,如今这条蛟却受了大难,眼见性命不保。
况且,这头蛟,也算得上是个好妖怪了。
蛟在地上一抽搐,胥见心就侧眼看到,他遍体鳞伤却死死叼在口中的符纸。
胥见心顿了一会儿,而后只得咬牙大骂。
“靠,今天老子真特么是栽了!”
说罢,他伸手掏出敖稷口中咬着的符纸,又拿出了自己手里泛白的那张,而后吐出一口心头血,符咒遇血既燃,化作了红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