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岁,不是东海的大坝么,不是死了么?”
“他也是天地灵物,只是灵智未开,又遭受了业火灼烧与毒气,我毁去他腐烂的身躯,将他最后的生机救回,以全太岁多年来镇守东海之功。”
含章仰头看着这个万事都爱掌握中的津水之君。
半晌,听着天边的雷鸣,小公子喃喃的问出声。
“你全了别人的因果,可你自己该怎么办呢?”
什么劫,该怎么过,能不劈你么,你能好好的活着么,活得比我久,活得比谁都久。
李孟津猛然低头,注视着含章。
最后,他用手背蹭了蹭含章的鬓发,似叹息,又似释然。
“走吧,你要开课了。”
说罢,两人脚下云雾一生,在灿然的霞光之中回到了白玉京。
天上的乌云也在倏忽间散尽了,露出人间郎朗的夜空,越来越近的雷声也渐渐停息。
津水河岸,唯余水浪滔天。
第28章
东海,蛟角矗立的大坝之下,有一个人,他下半身都是淤泥,又面黄肌瘦的。
他看着水面仿佛在等什么东西,越等越焦急,最后索性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水里,游到实在憋不住,终于见到了海底下一处冒着黑烟的洞口,洞口四处还有海水的乱流,叫这人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