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子怎么称呼,是我家的女婢们粗手笨脚,不如公子随我去楼上更换衣衫,聊表歉意。”
朝云声音柔软,没等含章反驳说不用,他回府就行,身边的苏明等人就起哄,直推着含章往楼上走,还说什么,“这是我家族弟,姓苏,唤作含章,承蒙朝云姑娘不弃,咱们哥儿几个这就送他上楼!”
等含章被七手八脚的推上楼,这些个表兄什么的,就被侍女带走了,独留自己在一处堂皇的锦室中,当真处处都以珍珠装饰,就连灯座,都是金边嵌了贝母。
奢华之中,唯独软塌边的白墙上,挂了一副清淡的美人图,工笔细腻,情思浓稠,被呵护的很好。
珠帘后的粉色香烛,升起袅袅青烟,气味香得腻人。
屋里也没人,含章抬步就要出门,却被侍女拦下,说什么等衣裳来了给郎君换上。
若是男子阻拦,含章说不得还要冲一冲,可门前都是女子,人人力气还大,他又少见女客,面皮子薄,就怕唐突了人家,还真就困在这了,连小福都不知道去哪找。
这厢的小公子手足无措,那厢的登高阁老板朝云眯着双目问身边的侍女,“晕了么。”
侍女面色难看,“没,奇怪,那可是您珠粉制成的蜡。”
朝云低头思索,“也罢,他浑身缭绕妖息,该是料想不错,我亲自去试探,为了张郎,死活我都认了。”
含章正纳闷的不行,就见门口那位朝云大掌柜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她手拿一件文人衫袍,礼数周全极了,叫含章也不好推辞。
说话间就要给小公子换衣裳,含章赶忙摆手,“我自来我自来,不劳烦姐姐了。”
只是朝云也没听他的,递衣衫的当口,她缩着瞳孔,伸手就去探含章的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