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八年过去了,贺郗礼还记得。
温黎盯着墙看了会儿,鼻尖瞬间酸涩起来。
贺郗礼,是不是还喜欢着自己?。
那?些重逢以来他对她说的狠话,是不是也不是真心的?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温黎收拾好?情绪,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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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郗礼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短袖,灰色运动裤,单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发。
客厅里只留一盏台灯,昏暗晦涩,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擦头发的动作顿住,贺郗礼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钟没?有?动静,他大?步走向?温黎的卧室,没?有?人。
他的心倏地被挖空一块,他又推门走进衣帽间,依旧空无一人。
贺郗礼僵在原地,下颌紧绷,垂下的臂膀青筋脉络突起,半晌,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他嘶哑的嗓音:“温黎!”
没?有?人回应。
他瘦削的脸庞仿佛了无生息。
身后忽地传来细碎的动静。
他眼睫缓缓动了动,转身。
温黎双手捧着八寸蛋糕从?露台走过来,客厅里微弱的台灯照亮一隅,斜照在她白皙的脸庞,像是光,又像是虚幻的温暖。
贺郗礼不敢眨眼,生怕这一切又是他做的一场梦。
温黎走近,映着灯光,贺郗礼眼底蔓延着红色,目光直直地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