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公交上,蜷缩在角落里,脑袋疼得厉害,最后戴上耳机,听着录音才好受些。
公交车晃晃荡荡地往前驶去,在温黎快要睡着之际, 迷茫间,前台的话像是一条后知?后觉绷紧的神经,提醒着她。
她攥紧手机, 片刻后,她打开日历,上面显示着与他分开整整2962天。
贺郗礼钱包里放着女?生的照片是谁。
他们之间并没有合照,她也未曾拍过?两寸的照片。
是绫苏冉, 还是其他女?生。
她那年在会所没看清贺郗礼左手的刺青,今晚也彻底看到了。
一朵玫瑰花刺进他手背血肉,枝叶蔓延至左掌心。
可属于?他的玫瑰到底是哪一朵?
温黎垂着眸,睫毛颤了颤,突然觉得难以呼吸,她抱着双臂, 埋在膝盖。
耳机里传来贺郗礼慵懒又?散漫的声?音:
“早安,阿黎起床了。”
“男朋友提醒我?们阿黎该喝水了, 水果也要记得吃。”
“午安,阿黎想我?没,没想?但我?很想你。”
“阿黎,晚上十二点了,该睡觉了,记得喝牛奶,晚安。”
“温黎,这五十万不是给你的,是给贺郗礼曾经的阿黎。”
“这是对你承诺的最后一件事,以后不会再有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