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水砸到贺郗礼的手背,他的心忽地抽疼,温黎在这一刻转身,他嗓音很哑很低:“阿黎,你不管我?就没人再管我?了。”
温黎脚步停下,她吸了吸鼻子,又拐回去,看着贺郗礼,他在那儿笑,一副纨绔不羁的模样,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
她抿着唇,心里又气又心疼,她拿着湿毛巾在他额头,高?挺的鼻梁,线条利落流畅的下颌轻轻擦着。
贺郗礼直勾勾地看着她,忽然轻笑,温黎给他擦脸的动?作顿下,她淡淡问:“你笑什么。”
温黎觉得他跟铁打?似的,医生说他受伤很严重,一笑,一咳嗽都会引起肋骨的撕扯,可他却一点也不嫌疼。
她又想起靳司屿曾说过贺郗礼的父母对他并不好,是常年忍耐的结果?吗,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贺郗礼反握着她的手,大掌将她小手包在拳心里,对戒相?抵,他挑了下眉,嗓音磁沉:“我?在想,我?得好好锻炼身体。”
温黎疑惑地看着他。
对上贺郗礼玩味的眼神,他道:“我?得照顾我?的人,不然让自己女人照顾我?,那多不是男人。”
贺郗礼躺在病床上,即便看起来颓废苍白,可他依旧很帅,任何角度都是上天精心雕刻的,浸润在阳光里,骨相?优越冷硬,他嘴角勾着,挟着痞气,活脱脱一个混不吝。
温黎给他擦手心,语气很淡:“那你就不要再去打?架打?拳,好好的。”
贺郗礼这才知道他姑娘还在生气,他漆黑眼眸久久落在她身上,低声道:“要男朋友哄哄吗?”
温黎眼睫微抬,对上他有点坏坏的脸,一瞬将她拉到那晚的煤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