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郗礼起身,低下头,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见她低头,虎口卡在她下巴尖,温黎被迫地与他对视,可她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小脸变得更红了。
“你是傻子?么。”贺郗礼忽地俯身,与她平齐,捏了捏她下巴,散漫地笑出声?,“女孩子?不要乱给男人花钱,知道吗?”
“你的钱要拿在自己手里。”
在温黎要开口说话时,贺郗礼顽劣地吹了下她乱颤的睫毛,低声?说:“真把我当小白?脸养着了啊。”
“收回去,哪儿有男人要女人钱的。”他对上温黎湿润水光的杏眸,胸膛被股热意烫过,“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温黎局促地阖下眼睫:“那,那你要有需要,一定要找我。”
“需要什?么都给我解决?”他拖着尾腔,“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都行?”
温黎瞪大眼,对上贺郗礼轻佻的眉眼,他嘴角斜撩着,看起来又痞又坏,浑身透着纨绔渣男的劲儿。
他,他他
温黎没?想到他竟然说这种话,看到她脖颈都是粉色的,贺郗礼忍不住轻笑,抬头压在她脑袋上使劲儿揉了下。
“晚安,阿黎。”
等温黎回过神来,她人已经钻进?了被窝里,脑海里全是贺郗礼离开前对她道晚安的话。
很轻很轻,又好温柔,像是夏日里荡漾在海边的风,热烈又令人心动。
她埋在被子?里,眼前漆黑一片,心跳声?却无处可逃。
这是贺郗礼第?一次喊她阿黎。
他说,他不想跟别人一样。
他要独特的,唯一的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