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郗礼敞腿靠在沙发,一对胳膊自?然搭在两腿间,扬头看她,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良久,他偏头看窗户,窗外依旧狂风暴雨,他道:“还下着。”
温黎也看到了,不仅如此她的伞中途被风刮跑,她问:“你家还有多余的伞吗。”
贺郗礼俯身,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把玩,懒懒道:“没?。”
“那雨衣呢。”
他掀起眼皮,扯唇角:“我会穿那玩意儿?”
“那——”
贺郗礼站起来,看她:“在我家住一晚。”
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确定的语气。
他撂下这句话,便去?卧室将她沾湿的床单换下,重新?换了一张新?的床单,等?收拾完,贺郗礼偏头看到温黎小小一只站在那儿,指尖扒着门?框,要进不进的。
他眉梢很轻地挑了下,下颌线拉扯出条锋利的线条,歪头睨她:“怎么,要我抱你过来?”
温黎睫尖颤了下,慢吞吞地过去?,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被子盖上的一瞬间,她整个人被贺郗礼身上的味道包围,她的脸也腾地烧红。
她将身体埋在更深处,心跳声跳得起劲,被子忽地被掀开?,温黎睁眼,看到贺郗礼目光很深地看着她,他挑眉:“不怕闷?”
温黎察觉到他眼底的戏谑笑意,她夺走?他手里的被子,稍微挡了挡她的半张脸,躲在里面呼吸,声音闷闷的:“不怕。”
他眼眸黢黑又直白,薄薄眼皮下压,眼神中带着轻佻散漫:“还真敢在男人家睡啊。”
温黎被他盯得浑身发热,她想说些什么,贺郗礼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