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听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脸颊和耳朵瞬间红了个透。半晌,余光又忍不住落在贺郗礼身上。
他轮廓线条流畅锋利,低眸将她裤腰提到最上方,抽了两根鞋带系在她腰间固定着,而后半蹲,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双手仔细地将堆在她脚踝的裤腿往上叠。
被他整理过后,温黎呼吸都?觉得不太顺畅:“谢,谢谢。”
贺郗礼掐灭烟,嗓子哑得厉害:“不用。”
他又回卧室把毛巾拿过去?,刚要给她擦头发,温黎红着脸接过:“我自?己来。”
贺郗礼看她眼,没?有作声,敞腿懒散地坐她旁边。
空气里寂静,只留有擦拭头发摩擦的细小声。
暧昧仿佛在昏暗里滋生,温黎紧张无措,期待又害怕,所有的情绪与心情交织在一起,形成如鼓的心跳声在她体内撞来撞去?。
“这种天,怎么过来找我。”
忽地,头顶烙下一句话。
温黎下意识侧眸看他,贺郗礼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像在青野山那晚的苍白,额间也并没?有过多的冷汗,看上去?倒像是一副游刃有余,懒洋洋的姿态。
“在看店的时?候突然停电,担心你。”她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
全市停电的那一秒,贺郗礼确实回想起小时?候他独自?一人被关进黑暗逼仄的屋子里,那种湿冷,如同被摁进海浪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可在听到温黎拍门?,呼喊他的名字时?,那种恐惧感像是在一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