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六楼一间房灯乍亮,贺郗礼才收回视线,低头给时延打电话。
“贺哥,这么晚怎么给我打电话,我都?睡着了。”里面传来时延惺忪的声音。
“有点事。”贺郗礼抬眼又望了眼六楼的方向,指骨抵在机车上敲了敲,散漫道?,“老年代步车在哪家店买。”
时延愣了足足两秒:“老年代步车?你买这干啥,那玩意儿丑到?爆不说还?便宜,贺哥你不要你机车了?不要给我啊!”
贺郗礼淡道?:“别废话。”
“……”时延说,“运来南潭的基本都?是二手的,得去月城买。”
“不是,贺哥你买老年代步车干什么啊。”
贺郗礼低眸,咬着根烟,含糊道?:“老子怕冷不行?”
时延:“我都?穿上毛衣毛裤了,您还?单穿条裤子呢,你怕冷?鬼特么才信啊。”
“再?说你要怕冷也?不能开老年代步车啊,多滑稽!”时延突然想?起来什么,笑?,“哦我忘了,虽然你已经十八,但还?没?来得及考驾照。”
贺郗礼没?搭理?他:“挂了。”
接下来几天,温黎每天到?贺郗礼家,一天给他补数学?,第二天他教她英语物理?。
每晚被他喂鱼肉羊肉就是牛肉,餐后还?有坚果,水果大礼包。
温黎终于忍不住开口?,“我都?胖了。”
贺郗礼将笔撂下:“多少斤了?”
“之前?八十五斤,现在八十六点五。”
“……”
贺郗礼皱眉:“八十六点五?”
他轻嗤一声:“养一只二哈,几个月都?能上八十,狗都?能养一百多斤,你这十多年就被养了八十斤,怎么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