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郗礼突然喊她,声音不咸不淡。
温黎侧头,看到他垂头,薄薄的眼皮下压,眼神睥睨:“我跟她没关系。”
直到下了公交,温黎还有一种眩晕感。
贺郗礼是在向她解释他跟庄娇芫的关系吗。
温黎回想他当时散漫又不羁的神情,像是随口一提,她吐了口气,决定不再自作多情。
快走到小区门口,温黎才想起来她的背包还在贺郗礼那里。
她连忙回头,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贺郗礼?”
少年个子高高的,亮橘色的头发嚣张又显眼,他双手插兜,挑眉看她时眼皮折痕锋利,手里随意地转着棒球帽。
闻言,他低头扯着嘴角笑了,饶有兴致地道:“你这警惕心怎么长大的,把你卖了你还傻着给人数钱啊。”
温黎早被他撩得迷迷糊糊的,一下公交车就以为分道扬镳了,谁知道他一直在她身后跟着。
“你怎么在这儿啊。”她问。
贺郗礼淡道:“散步。”
他下巴指着她:“走啊。”
温黎再傻也看出来他是要送她回家。
她往前走着,他在身后跟着。
温黎看着他们几近交叠的影子,嘴角止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