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渐渐站满了人,只是因为对方是宋池,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声。
温黎第一次感受到孤立无援是什么滋味。
“放开我!”她甩开他的手,反被他攥得更紧。
宋池被下了面子,冷笑:“也不知道你在清高什么,你爸妈惨死连墓碑上名字都不能有,家里还个老不死的奶奶,穷的靠卖废品为生,就你家那条件,被我宋池看上是你的幸运!”
“就这还给我脸子呢,是不是要我”
宋池话还没说完,一水瓶往他脑袋上砸。
“靠,哪个没长眼的?”
四周静得只能听到水瓶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手滑。”
身后传来一道懒散又熟悉的声音。
贺郗礼单手插兜,随着他走来,人满为患的走廊劈成两半,他的侧脸冷峻,眼底泛着寒意。
宋池还记得上周贺郗礼拿篮球砸他的事:“又是你。”
水瓶滚落到温黎的脚前。
宋池看着她捡起,就要递给贺郗礼的动作,嗤笑:“人贺郗礼家是什么情况,被你碰过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要?”
“现在不装清高了,是看贺郗礼有钱才凑上去的吧,非得让我塞一百块你才跟我是吗?”他阴沉着脸,嘴里嘲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温黎握紧指尖,一簇簇被名为尊严的野草被火苗席卷,烧得她寸草不生。
贺郗礼站在她面前,瞳仁黑不见底,在她的手收回下一秒,他抵着腮笑了声,痞气纵生。
“先帮我拿着。”
温黎愣了两秒。
紧接着场面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