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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既演自己被休也就算了,还连累了他,真是无妄之灾。

是李既演犯错,凭什么他也要被休,近日这三天里他都不曾出现过,他何其无辜,何其冤枉。

李奉越想越气恼,委屈愤怒交织参半,抬起手狠狠在自己右侧面颊扇了一巴掌。虞子钰说过,左边是他,右边是李既演。

一巴掌还不够,李奉又打了两巴掌,还不太解气。

可他也不敢再打了,他和李既演之间的人格转换除了偶尔随机,很大一部分需要靠情绪起伏来刺激转换。

要是打疼了身体,把李既演给打出来,倒是平白让那窝囊废占了便宜。

怀中除了两封和离书、字条之外,还有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了一些路线,李奉在一些大方向的习惯上,与李既演相差不远。

他靠着下意识的习惯,轻而易举看出地图上的标识,画圆的路线代表李既演已经找过了。

李奉在道观里找到个青灰色布袋,和离书、地图、新的纸笔一股脑儿塞进去。布袋拴在腰间,迅速下山继续寻人。

虞子钰花了一天时辰,一路快马加鞭,脚程不停,在天黑之际紧赶慢赶终于来到柳条村。

村子不大不小,八十来户人家,房屋规落整齐,烧火做饭炊烟袅袅。

她在村头问询一孩童:“你们村可是有个道士?”

孩童挠挠头:“不认识,我们村没有道士。”

虞子钰又道:“那道士已经还俗了,听说在这附近给村民们看病,你带我去找他,找到了我给你吃糖。”

孩童口水泛滥:“糖在哪里?”

虞子钰从随身携带的褡裢里取出一包饴糖,分出几块塞孩子手里:“带我去找他,找到了我再给你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