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外时,从不让他有接触书籍的机会。
也就是近几日回京城了,李方廉忙于应酬,对他的看管松了些,他才有机会偷偷藏得一本小儿识字的《三字经》。
他反反复复翻看三字经,脑袋愈发钝痛。书中的字,他认得的,几乎不到二十个。他猜想,是不是李方廉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脑子如此愚笨。
看了半晌,看到一个“子”字,这是他为数不多认得的字之一,思绪逐渐飘远。
子,虞子钰的子,会是这个“子”吗?他开始猜想,“虞子钰”这三个字,到底是怎么写。她长得那么好看,想必名字也是好看的。
他想找虞子钰谈天说地,虞子钰是个脑子有病的,就算他肚里没墨水,虞子钰应当也分辨不出来,他也不用如此自卑。
李既演再次想起三年前初见她之时,她举着兔子灯笼,和大姐虞青黛在街上说笑。
夜里回来,他便想虞子钰想得神摇魂荡,一有闲时,总是发了疯琢磨男女之间那点子破事。想亲虞子钰,想抱虞子钰,想跟她做夫妻。
疯狂到后来,找画师画了她的画像,暗夜里饥渴地将画像给吃了。
虞子钰这边还在扭捏,到底是要找新的男子,还是找李既演凑合凑合。次日,她背上长剑,挎上弯刀,正准备上山寻妖魔。
在偏院碰到孙嬷嬷,忽而想起前些日子孙嬷嬷提及的“御夫术”。
心想着,既然李既演的性子如此不称心,但他相貌绝佳,宽肩窄腰,身高八尺威风凛凛。万一能够调教好了,凑合着过也行。
“孙嬷嬷,你过来!”虞子钰喊道。
孙嬷嬷正在清扫落叶,放下扫帚,走过来道:“三小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