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雷击一般,叫宠妃娘娘站住在地。
而那少年人见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怜惜,只是冷笑:“明宜筱,你我二人也算是旧识?你当真如今是很会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既然我二人不过只是寻常旧识,你又这样着急的要见我,是为了什么?”
娘娘的面色在这句话下变了又变。
她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倒是殿中伺候的几个心腹都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我不是……我不是明家女。”
半晌,娘娘也不过只能说出一句这样底气不足的话。
这话好似是个天大的笑话,使得少年人大笑起来,几乎是捂着自己的胸腹,越笑越直不起腰来,笑得脸上都滚落下两行热泪:“你不是明家女,那你是柳家女?我什么时候与柳家女相会?又如何敢于我说,你我当年是旧时?”
明宜筱,这位宠妃娘娘颤颤巍巍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若是旁人,她也许还能口齿伶俐地驳斥一二,可是到了这一位,她心中最难言之痛,她再是伶牙俐齿,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手中还捧着那一盒止血的药膏,没说什么,半晌只是将那药膏往前递了递:“……是与不是,原也没有什么分别。你将这药膏拿去,往脸上擦一擦吧。”
“臣不过一介卑贱之人,不需要娘娘的怜悯。是与不是,自然有分别,
是,便是我那消失已久的心上人,有负于我,负心可耻;
是,那不过只是娘娘赐物,臣不过卑贱之人,不敢受之。”
少年人袖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将自己的掌心压出了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