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少年人究竟什么时候出去的,外头很快就听不见什么声响,想必怎么来的便怎么走了。
又剩下一片安静。
潇湘阁的书房之中,这一会子就只听见鸣琴倒茶的水声。
在那水声之中,突然混进了一句笑:“我还以为这小子对咱们郎君多少有些意思,如今看来好似也没有,只怕那少年人春心萌动,许错了相思,没有便是最好。”
明棠看了一眼鸣琴。
鸣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随意说说罢了,郎君不必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明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但是鸣琴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许多事情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如同她当初与谢不倾一样。
沈鹤然也不像是周时意那般对她穷追不舍,她自己是没察觉到任何不妥的。
只是若他当真对自己有什么旁的心意,这并非是一件好事。
鸣琴见明棠又在悄悄皱眉头,连忙说道:“奴婢只是时常有这般感觉,但是奴婢的感觉也有可能是错的,小郎君不必为此困扰。再者说了,若是他当真有什么心意,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会说的——更何况再退一万步,那小子怎么会知道咱们小郎君并不是郎君,而是女娇娥?你瞧他那模样,也不像是个有龙阳之好的,想必只是当初被咱们救下来,又与小郎君日日相处,生出些依恋之情。”
明棠细细思索,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心中也是这般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