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波澜不惊,皇帝的膝下永远不缺分不清生母的皇子,圣旨一卷,又能为他换取这十余年的和平,他又会在意谁的死活?
那样的思绪,也不过是在谢不倾的脑海之中一晃荡。
但他终究不曾被那些思维绕回,只是下令马车快行回府。
那些抛却在往事之中的记忆,再次被他投回其中,不起丝毫波澜。
等明棠醒过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然在府中了。
鸣琴在她的身侧伺候着,外头隐约能够听见些人来回走动的声响。
但那声响却十分轻微,并不会打搅人的休憩。
明棠有些愣愣地躺在床榻上,微微一动,便觉得脑海之中晃荡地疼。
“唔……”鸣琴原本在低头为她纳鞋袜,待听得床榻上传来的细微声音,她便立刻丢下了鞋袜,关切地上前来:“小郎醒了?”
明棠脑海之中还有些混乱,却也比刚醒过来的时候好许多了,点点头道:“水。”
鸣琴环顾了一圈,只看见一壶茶,刚捧了过来,便见明棠摇摇头:“茶水有气味,我身子这会儿弱着,喝了恐怕要吐,这会儿要水。”
鸣琴便吩咐外头去取新鲜的水来。
外头有小丫头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下去拿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