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匆匆而行,不肯等身后的小帝姬,绝不是因为对小帝姬的跟踪毫无察觉,而是因为想要甩开她——那你说,若是一个想要甩开旁人的人,又怎会在高墙之上出手相助?”
明棠知道这话有理。
她脑海之中朦朦胧胧的,似乎对这件事情有了些新的体悟。
“那当初那人既不是封仙尊,又究竟是什么人?而封仙尊分明不曾做过此事,如今却为了保命,能将自己不曾做过的事情应下,何等讽刺?”
明棠嘲弄一笑。
封无霁见他二人分明是同仇敌忾、同气连枝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深深的不悦。
那才多久之前,这青丘的狐狸精还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愿意做,而如今,却与另外一个男人这般纠缠。
她日日都在祖祠之中,怎能认得什么新的男人?
还是说,她在祖祠之中,不过早就是装模作样,私底下早就与人暗通款曲?
如此想来,他竟然被这般一个他眼中的蠢妇戴了一个天大的绿帽子,他还浑然不知,将她看轻了。
封无霁心中全被这些怒火占领了,甚至丝毫忘记了自己来到这催眠术之中,究竟是为了什么,连他身边与明棠长得一模一样的姜思绵,如今也被他抛在脑后。
“你口口声声说了这些东西,却也不过是模棱两可。夫人当年是以画像寻来,难不成,这张脸还能作假?”
封无霁愤然言之。
他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