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切都不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但不知为何如今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便也不能看着她眼睁睁受了这样多的委屈,还要被人泼脏水。
于是明棠故意往青年人的怀中一靠,一副亲密恩爱的模样,用眼角斜瞥着封无霁,神情极其不屑:“封无霁,你如何敢提起那些往事?”
她脸上的鄙夷太过明显,与封无霁记忆之中的小帝姬截然不同。
他看着明棠眼底明晃晃的厌恶,不知怎的,只觉得心口一痛,如同针扎一般:“你……”
“你对‘我’所做一切,敢说自己哪个字对得起‘我’?”明棠都不想听他那张能够颠倒黑白的嘴里能够说出些什么来,只是冷眼看着封无霁那模样,只觉得可笑。
纵使是有这样一副绝妙的皮囊,内里却是个烂透了的渣滓。
明棠又在自己这被强行塞入脑海的记忆之中翻了又翻,想起来当初的事情,嗤笑了一声:“若真要说你曾有哪里对得起‘我’,那也不过就是当初长街初见的时候——当初你对‘我’着实有恩,可这样多年,你那一点儿恩情,‘我’也早已经还尽了!你又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叫你蒙羞!”
闻言,封无霁脑海之中有些“嗡嗡”的,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只觉得太阳穴上一阵阵跳的疼,甚至有几分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而催眠术外的小院中,一直维持着密法的密宗大法师,口鼻中已经有血蜿蜒而下。
但他却丝毫不顾,甚至咧出一个有几分狰狞的微笑。
太好了。
密宗的催眠秘术其实十分错综复杂,便是当年的金顶佛子也未必能够全数施展,更何况是他一个层次不够的大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