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认识,叫他揉一揉耳朵,也算是他的报酬了。
青年人垂眼看着明棠那大眼睛之中几乎可称是被他一眼看透的种种情绪,一时之间尽是笑意——原来他这心上人,他这在手心里头捧着的白月光,若当真是个年龄尚小的女郎,无忧无虑地长大,原来是这般模样,
他算是知道了,这催眠术虽然不大厚道,却叫他这心上人丢去了前世的那些枷锁与仇恨,叫他也能看一看,在没有那些痛楚与血仇之间,她也该是他最怜惜的娇娇儿。
她也该是这样模样。
天真娇憨,聪敏机灵,而他一辈子在她身侧,为她遮掩所有风雨,叫她永远这般无忧无虑。
青年人眼中只有她的身影,宠溺之中,又慢慢漫上许多怜惜。
可怜她,经历过那样多,才成为后来那般小心翼翼,机关算尽的模样。
若他能早一些,再早一些……青年人长叹了口气。
明棠见他似乎有些出神,禁不住推了推他,大抵是示意他,交易已成,耳朵也给他揉了这许久了,是不是该动手了。
青年人顿时回过神来,却不着急动手,只说:“你要同他和离,这话得你先说。”
明棠顿时觉得上当受骗,一下子收了妖力,将自己的狐耳收了回去。
没了掌心里头那毛茸茸的手感,青年人还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于是只好揉了揉明棠的发顶,聊以慰藉。
而对面的封无霁与姜思绵,一个面色深沉晦暗,一个却搞不太清楚情况,目光只是深深地凝结在封无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