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倾,原本不是那样该死;
但他到了此处,便一定要死。
谁也不能染指他的妻!
白衣人帷帽下的面上,全是厚重的阴霾之色,他方才那些春风化雨,如今皆成了厚重的雷霆风暴。
他语气沉沉,再次重复道:“当即送我入术。”
他有此要求,黑衣人自然无话可说,甚至在心中幸灾乐祸——这等禁术本就逆天而行,极不稳定,入术的人越多,便越容易生出变故,他执意要入术,彼时必定颠倒混乱,说不定便当真死在禁术之中,再也不能出来蛊惑拉则。
如此变化多端之人,不堪为主。
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只垂着眼,默然地操纵着手上的红线,缠绕上一个新的人偶娃娃。
一头系在人偶的头上,一头连在白衣人手腕上。
白衣人合上双眼,任由自己坠入梦中。
明棠被大量涌入脑中的记忆震住了,而也不过就是那样一瞬,明棠就将所有的前程往事记了起来。
这儿确实是修真界,满地的仙子,数不清的仙尊。
而她明棠,是青丘唯一的嫡出帝姬,未来的青丘女君,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为了年少误入人间时的惊鸿一瞥,从此脱开自己青丘帝姬的身份不要,追到这凡尘俗世的修真界里,要生要死,都只为能嫁给少时的白月光封无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