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纤长,明棠自然记得这手指何等放肆。
明棠忍着被他触碰带来的阵阵酸麻,一手去握他的手,一面压着要溢出轻喘的嗓音同他说:“拾月还在外头,你做什么!”
谢不倾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吻过去:“她若知情识趣,就该自己出去。”
此刻拾月确实在寝房的最后一道门外,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她自然是知道九千岁今夜又宿在此处,听得里面窸窸窣窣的一顿声音,就知道那位脾气大得很的大人被打搅了休息,这会子不痛快得很。
但这位自然是舍不得怪罪明棠的,于是便是自己这个来报信的讨不痛快。
但现下与乔氏有关的消息又十分重要,她可不敢隐瞒不报,毕竟如今她心中的主子不是西厂而是明棠。
正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却听得里头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停了下来。
“不管她起不起来,你的消息已经送到了,便先出去,还当真在这儿听墙角?”
谢不倾阴恻恻的声音在门内响起,拾月才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做事做得太死板,忙不迭地先出去了。
她虽不知道怎么样,却觉得今夜小郎君的腰肢恐怕是又不会好了,想了想,干脆还是先下去备水罢——无论如何,热水总是用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