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定定地看了很一会儿,然后才惊觉自己看的时间有些长了。
但谢不倾现下睡了,也察觉不到她在看,明棠遂允自己多看几眼。
却不想谢不倾忽然睁开了眼,那眼中哪有半分睡意?
“怎么,是担心本督着凉?”谢不倾坐没坐相地往旁边一倚,伸手去勾弄明棠的手指,一面拢了拢身上的绒毯,又伸手拨开鬓角的发,愈发显得眉飞入鬓。
明棠心中一顿,不知如何作答。
谢不倾也不要她立刻回答,只是戏谑地看着她。
这男人今日穿的绯衣像只花蝴蝶,又披散着长发,如同骗人灵魂的精魄。
明棠想了想,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不是,绒毯生了眼和腿,自己爬到你身上去了。”
谢不倾从没听过这样荒谬的借口,只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又仿佛格外可爱几分,眼角都染了些笑意:“是么,那还请明世子给本督瞧瞧这生了眼的绒毯眼睛与四肢都在何处?”
明棠便伸手要去取这绒毯,心想着干脆用笔在上头画两个大圆就是眼睛,再牵出四条墨线来,就是四肢了。
倒不想她才伸手,谢不倾也伸了手,于是她反而一整个扑到谢不倾的怀中去了,成了个投怀送抱。
谢不倾一手揽了她的腰肢,另一手便去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下唇上轻轻摩挲:“明世子究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连这样的妙言也说得出口。”
明棠顶道:“吃了‘妙语连珠丸’。”
“这是什么丸药,这样新鲜?”谢不倾眉眼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