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日后就靠着这些本事偷来盗去?
也难怪到如今也不曾谋划出什么来,只会跟在四房的背后,当四房的拥趸。
明棠看出明二叔眼中狼狈下藏着的恶意与鄙夷,只觉得想笑——其实论眼界,兴许乔氏比他还多一些,至少乔氏已然知道,此局背后之人是明棠,而明二叔到如今还轻视于她,丁点儿不察自己其实三番四次地栽在了明棠手中。
小厮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私库的门,恭敬地请明二叔入内。
明二叔却不急着进去,反而看着明棠说道:“你可听说过七步诗?”
说罢,也不等明棠回答,只道:“你自小不曾念过书,应当不知这七步诗罢。”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兄弟相残,手足残杀,为着一个储君之位,争得头破血流。你如今一心相助,可别最后终断了自己的后路。”
明二叔阴阳怪气地说罢,便跟着小厮先进了乔氏的私库。
他这话说得乍一看与今日之事毫无关联,但明棠知晓,明二叔之意,乃是挑拨她与四房,讥讽自己如此这般帮着四房,可别忘了四房还有一个能够袭爵的郎君。